“喃敗生氣,有話好好說,上次來一準不是陰曆初十吧?”女人笑著指向落地窗外的大海,“渡輪進港必須逮潮水漲起來哈,俺們這塊兒一天漲兩遍潮,相隔六個點兒,差不離初六的下晚黑是滿潮。一個月之內漲潮退潮的時間不固定,每天往後串四十八分鐘。海水哈,受月亮跟日頭的扯帶,月亮圍著地球一個月轉一圈兒,初一、十五它們三個擱一條直線上,引力疊加起大潮;初九、二十四呈直角,吸勁消減潮最小。這麼算起來,今天逮下午兩點開船,明天還逮稍後些,到了十三就又清早七點了。”,“冇有,就俺一個人,是麂子島小學組織的活動,跟他們鎮中學不相乾,俺們家的那位還逮東港上課呢。”女人不假思索地回答。,“哦,這張是給貴芹帶的。”她側臉用目光示意著,不遠處的長椅上坐著個挎籃子的女人。從相貌上看比老師大不了幾歲,可從頭髮上推斷,她足有六七十歲了。因為戴的是全白的假頭套,活像大英帝國斷案的威嚴法官,至於為什麼選中如此另類的顏色,隻有頭套的主人曉得,這女人一定不同尋常,很有個性。。